在机场安检排队,前面是个白人大家庭----年轻的夫妻和四个孩子。最大的是男孩,不过 6 岁,最小的看起来才几个月,被母亲兜在胸前,正酣睡着。
男人默默推着行李,沉默少语,唯有对着两岁的女儿说话才会露出微笑,他理应是幸福的。
更前方的母亲,她呵护着她的血肉,她的成果,她的婴儿。折返的排队人潮里上年纪的人满脸含笑地看着别人的孩子,基因的本能和社会的规范让他们看起来特别慈祥,刻薄的人好像在这一刻也变的宽宏大量,他们和如同胜利者般的母亲聊天,尽管才生育身体可能留有亏空,可她神采奕奕,旺盛的属于生育者独有的生命力在她体内爆发着,让人艳羡
我看向眼前的男人,他愈发显得沉默,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的那条大黄狗,唯一的区别可能是大黄是野狗,凶得很,可这个男人却套着长短不一的四条绳子,主人是谁呢?
我看着安检终于到我,不想了